一时或一日可见,自然也不是一场考试,和一次君臣会面就能下论断的。这样一来,没有充足的时间做铺垫,就不能妄加评断谁的品性是否如陛下所料。要是因此错过真正值得交为良臣的同伴,岂不可惜?”

梁道玄说起道理来也一样如春风送耳,没有半点生硬,又引亲厚在前,小皇帝十分吃这套,已然若有所思点点头。

“那这就会让别有心思的人钻了空子,装作是符合陛下所需的模样,投你所好,你一时被蒙蔽,也确实不过是个伴读,之后发现剔除即可,但这期间所错过的贤良,这期间付出的诚挚君义,实在窝火得很,咱们既然大操大办了声势浩大的选考,就要尽可能做好细节。”

想到自己帝心错付的委屈,姜霖不免惴惴,他是个乐意率先表达亲和的人,这点他自己也清楚,遇见这样的事,他可不乐意,于是小皇帝满怀期待地、甚至带有一丝撒娇意味地说道:“舅舅快帮朕想想,要怎么办才好?”

沈宜自始至终在一旁静听,此刻也看向了梁道玄,他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好奇。

梁道玄一拍桌子,当即表示:“这好办,咱们不然他们知道陛下所思所想,不就得了?大家都以为陛下是为求读书的翘楚,那多读书总是没错的,最起码学识匹配,可以伴驾,总是此次甄选的础底。而说实在的,陛下这个年纪读书的孩子,想要既能专心学事,又能竭力养性以饰实迹的,又有几个?只要大部分人都老老实实把心思放在读书上,其余的,咱们藏起真正求索的心意,避免一时的投其所好,放长线,钓大鱼。”

姜霖脑子是足够快的,眼睛也瞬间就透亮了:“这是不是就是科举的意思了?先选会读书,知圣贤,晓得国事轻重的人才,再满满观察,不好的治罪,好的留用擢升?”

“陛下之聪慧,真让舅舅犯难。”梁道玄抚心长叹,“太后的考教题目是出得简单了啊……这题目选出来的伴读,我看是比不过我侄子的聪颖,失策失策。”

姜霖虽然也听出舅舅对自己偏爱般的夸张赞叹,但仍是孩子心性的他不免也为这言语里的褒扬赞赏,以及最重要的认可而飘飘然。

但他今天真正学到最重要的一课,是帝王为了防止媚上小人,必须要隐藏心迹。

“所谓帝王之心,当深不可测也。”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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